“曹焕,你有没有听到狗叫声?”
曹焕闭上眼睛,仔细听辨周边的声音,在一片草叶摩挲、风声呼啸里,夹杂了非常非常轻微的一声狗叫。曹焕觉得是不是自己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而就在这时,两声交叠着的比较清晰的狗叫传了过来。
“有,我听到了!”
“……你手能动吗?”
曹焕试着握了握手,颤声道:
“能、能动。”
“信号枪在我外套口袋里。”
“好、好。”
真正要调动整个手臂,这个事情比只握个拳来得困难多了,长时间不动的手臂突然动起来的那种酸麻的疼痛感,激得曹焕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他艰难地从谭北海的外套里摸出来信号枪。
“现、现在吗?”
“…………”
“谭北海?”
“…………”
“谭北海!”
“…………”
谭北海彻底没了反应,曹焕一时没了主意,他想了很多种最坏的结果,怕万一所谓的狗叫声只是野狗路过,又或者其实是野狼,那这信号枪就白打了,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就是真的没了。他握着枪杆,手抖着迟迟按不下扳机。
“希望上天没那么残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