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的证据,是女孩家人提供的衣物。当时警方有去拉郑盛案发当天的出勤记录,显示他下午是有跟学校请假的,并且郑盛本人也无法证明自己不在场。”
“问题应该是出在鉴定报告上。”谭北海指着图片的一角,道,“报案人在报案后,警方做过一次鉴定,但这个报告在提交过程中遗失了,所以后来检察院又把案卷打了回去,让警方重新做了一次鉴定。”谭北海划到了下一张图,“这里有移交记录表,因为案件性质比较恶劣,记录显示,在等新的鉴定报告交上来的时间段里,这个案子就被先提交了是否起诉的申请,但是鉴定报告补齐后,直接就变成了不起诉决定。”
“报告呢?”
曹焕问道,莫达拉伸手将图片划到了最后一页。
“这上面写着有附件,但是卷宗里没有找到。”
“不过写着当时接受鉴定的地方,以及主法医师的姓名。”
谭北海指着附件下的一行小字,这个距离,曹焕只能知道那是字,是什么字就看不清了,他离开座位走近了电视机,眯眼盯着看。
“清源鉴定所?这我知道,那里有位我们业界挺有名气的老师,叫左清源来着,不过,左商是谁?”
“这个叫左商的正是左清源的父亲,不过就我所查到的信息显示,他早退休了,而且大概在安享晚年,好几年没有什么动静了。”莫达拉趁曹焕不注意,从他碗里偷了一块烧鹅出来放进嘴里,道,“说来也奇怪,我查了下当时的报案记录,这女孩家人就同一个案子后面又报了两次案,间隔两天,记录中写着家属情绪激动。可一星期后,他们来的第三次,突然就变成了来撤案,并且还拿着锦旗来感谢,我是真的看不懂。”
“那……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莫达拉叹了口气道:
“死了,挺惨的,死在了案发后第二年的除夕夜。记录写着她和家人吃了一会儿年夜饭后说要回房拿东西,之后就一直没再出来。她奶奶去她房间叫她,发现她在床前的梁上上吊了,抱下来时早就不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