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一阵安静,曹焕和谭北海同时意识到,如果要有个合理的解释,郑丰收只可能是通过郑盛接触到过真正的吊坠,而真正的拥有者——或许跟郑盛岳丈家的人有关。
所以需要灭口。
曹焕之前冒头的疑虑,如今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大。
“能接触到关于这个吊坠相关事情的,一定不是普通民众,而郑盛家祖上并没有这样的人物,包括郑丰收,如果不是郑盛,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竹水乡。”
余了的话,更坚定了曹焕的想法,他们三个应是想到一起去了。同时曹焕突觉不对,他、谭北海、莫达拉上个星期刚刚查到的事情,余了是怎么在他没提到过郑盛或许与吊坠有关的情况下,去查郑丰收的。
“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些?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关于郑盛的事。”
余了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当耳边风过去了。谭北海拉了一张角落里放着的凳子过来,拍了拍曹焕的肩膀让他坐下。近几天倒春寒,天气阴冷,曹焕的右腿一直有些隐隐的不舒服,站得久了就会有点撑不住,习惯性会往左腿使力,倾斜地站着,也不算是太奇怪的站姿,就不知谭北海是怎么发现的了。曹焕道了声谢,坐了下去,看余了专心地从左到右循环往复检视她放在桌上的一排工具。终于,余了拿起了一个圆规,她观察了一会儿,眼见着抓住铁杆就要将尖角部分往吊坠上划。
“你干嘛?!”
曹焕瞬间脸都白了,赶紧起身拦住了余了。
“你做什么?”
余了一脸疑惑地看向曹焕,手停在半空中。曹焕发现余了并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但也不敢因此随随便便放开她。
“这是证物,你偷了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能随便往上划,故意破坏证物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