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正往回走,刚巧正面遇上从大接待室里走出来的叶怀国。
“叶主任好,回来有一会儿了。”
“辛苦辛苦,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吧,”曹焕犹豫了下,问道,“是要我加班吗?”
“哈哈哈,年轻人真有活力,倒不是加班,我带你去应酬应酬。”
“啊?”
曹焕的轻度社恐在叶怀国的理解来看,就是不善交际并内向害羞,再者他这鉴定人做的也不是顾莺歌那样的对外工作,于是叶怀国从来也没带他出去应酬过,今天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
“我知道你不愿去人多的场合,这不最近一搞摇号分配后,大家都有危机感了嘛。声像毒物我倒是不担心,放到全省我们都是唯二的,五五开的几率,但这其他项目啊,竞争就比较大了,本来想带你们王老师去的,你也知道你们王老师挺久没来了,就是因为内风湿犯了,路都走不了,我一想,临床物证里就属你工龄最大,也是时候该挑起担子了不是。不过你也不用怕,你去个人就好,别总想着是应酬就紧张兮兮的,而且说是应酬吧,其实也就是我和我那几个朋友、同学,下班后带小辈们聚个餐而已。碰到要说话的事,交给莺歌和我就好了,酒也不用担心,基本不喝的,就算要喝,那也是我们痕迹洛老师的天下,谁能喝得过他呀。”
叶怀国都说到这份上了,基本把曹焕想拒绝的理由都提前给出了解决方案,曹焕再说不去,那真的说不过去了,他想着反正吃饭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活都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一两个小时算个啥。
“行,我去的。”
“那好!那太好了!等会儿下班了,你先在大接待室这里和莺歌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开两辆车去。”
临下班,陈弥他们一大帮子人终于是回来了,且陈弥还是被病理老师扶回来的,脸色苍白,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