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
谭北海这一挪动,几乎就是嘴唇贴着耳朵在说话了,曹焕握紧了手才止住了自己越发厉害的颤抖,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谭北海刚才说的那一段话,极其敷衍地答了句。谭北海对曹焕的敷衍不是很满意,皱了皱眉头,伸手又把曹焕没防备的右手给抓住了,手指死命地想往他的指缝里钻。曹焕抗拒也不是,顺从也不是,手僵在那里,抿紧了唇。活了这么多年,他哪经受过这种非人的折磨,要换作别人他早一把推开去买瓶冰水给人醒醒酒了,可这偏偏是谭北海,他梦里也想亲近的对象,但对方现在是个醉大了的,趁人之危的事,他干不出来。
这到底是谁趁谁之危啊!
曹焕心里苦叫道,重重闭了闭眼。
谭北海到底是没能成功地把手指挤进曹焕的指缝间,他叹了口气,改成了抓住曹焕的手腕,又靠着他不动不响了。
“你想不想听听我现在有什么念头?”
“你、你说。”
曹焕唯恐回答得晚了,等会儿谭北海得不到回应,还得再继续靠近他,他现在基本处于即将成佛的边缘,拼命抑制住生理反应,把自己想象成一根电线杆,汗流浃背地僵立在那儿。
“我喜欢你。”
“好好好……什么?!”
曹焕正在把自己头发想象成电线杆上的电线,没仔细听谭北海说什么,待他大脑接收到完整的信息,他整个人都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猛地转头去看谭北海。谭北海的鼻子被曹焕的额头撞着了,一脸委屈地伸手捂住了鼻子。曹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脏跟打擂鼓似地乱跳,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小声问了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