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瞥了曹焕一眼,叹道,“你当玩游戏吗,说放弃就放弃。我也会去每个科室走一圈,告诉他们我要请一个星期假。”
“……怎么听着你这么迫切想让我出事呢……好吧,你想让我创造什么机会?”
“比如你说今天很忙,要一个人加班留到很晚,让他有机可趁。我会在某个地方躲好,他一出现,我们前后夹击,不信这样还抓不住。”
曹焕想象了下自己每个科室都跑一遍闲聊的场景,那可真是傻到不行。
“我这样每个科室都走一圈,是不是太刻意了?还有我要留到几点,万一这人一直不来呢,难不成我还得在这里打一晚上地铺?”
余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向门口走去,她选择性地忽略掉了曹焕一大半的疑问:
“今天时间还长,你自己分配下,保证对每个人都传达到就好,剩下的就看你的演技了。”
曹焕直觉余了说这话的时候很高兴,每次遇到变故一般人都退缩了,就她会反常地特别高兴,满脸藏不住的“终于到了这时刻”的兴奋。
曹焕的字典里找不到“加班”这两个字,他是个恋家的,只要过了下班时间,每增加五分钟,就会对工作场所产生一点的厌恶值,这层厌恶甚至盖过了他等会儿有可能身陷危险的紧张。更何况如今家有谭北海,虽然他俩住一起了,但每天能见面的时间也不过四五个小时,结果还要因为天杀的“加班”而减少。想到此,他现如今十分想见谭北海,顾及对方还在上班,他只是拨了个普通电话过去,只听听声音也还是好的。
“焕焕,怎么了?”
大概是两天前?还是三天前?曹焕记不太清楚了,当时他逗谭北海,要对方主动地、好好地、认准位置地亲他一下,两人在客厅闹了一晚上,但是直到了曹焕的睡觉时间,谭北海也没如他愿。他本已经打算放弃了,来日方长,下回努力,谁知谭北海其实默默地做了好久心理建设,那天最后,在他迷迷糊糊即将睡过去时,感到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同样柔软的唇畔,轻轻磨了磨便离开了。待谭北海以为曹焕已睡着,关灯离开后,曹焕睁开了眼睛,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明日是何日,懵得满头粉红泡泡日子都过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