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爷爷回来了,我就跑出去迎接他,想给他看我戴这项链好不好看。”顾莺歌停顿了下,表情变得有些害怕,她身子往里缩了缩,轻声道,“爷爷当时,表现得极其愤怒,他从来没对我凶过,那是他第一次,非常非常大声地叫我把项链摘下来。我吓坏了,站在原地动不了,爷爷就自己过来把我脖子上的项链给扯下来拿走了,我脖子非常痛,反应过来后一直哭,又不敢哭出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爷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断道着歉,跟着他到了书房门口。但他仍然很愤怒,一边把项链放进袋子里,一边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能在他没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书房。也是从那天起,我没有再进过书房了,即便只是路过,我都会没来由地害怕,会想起那天爷爷的样子。”
“什么样的袋子?”
“怎样的袋子?”
曹焕和余了又一次同时说话,顾莺歌左右看看他俩,转身望向玻璃隔断后的办公室,伸手指着自己的桌面道:
“跟我桌上的那个档案袋差不多,具体不太记得了。”
档案袋!
曹焕太阳穴跳了一下,是兴奋闹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们苦苦找寻的档案袋,弄不好一直近在身边!
“袋子上有印什么东西吗?”
余了突然的逼近,让顾莺歌紧张得后仰一大截,差点翻到地上去,她扶住桌沿,摇摇头道:
“我、我当时站在门口,离得远,没看清楚。”
余了盯着顾莺歌的双眼,仿佛想从她眼神中看出欺骗来,好一会儿,她站直了身体,不再问,抱胸坐在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这个袋子现在还在你家吗?包括你说的吊坠。”
曹焕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