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曹焕呸呸呸的功夫,余了赶紧绕过他跑了,奔跑中,一小截绷带从她袖口中露出,飘扬在半空中。曹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抹白,太阳穴一跳,立刻跟了上去,抓着余了衣袖道:
“你手怎么了?”
“划了下。”
“划一下至于绑绷带么,去打过破伤风了没?”
曹焕不知道余了这伤是什么时候划起的,但他想起那条黄不拉几还飘着废弃物的河,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致命病菌在,作为一个医者的职业病让他说话语气都严厉了起来。余了斜瞥了曹焕一眼,她左手圈住右臂,在曹焕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松垮的绷带撸了下来,并把绷带塞进了曹焕手中。余了右手臂靠近手肘处,有一条大约五厘米长的疤痕,一部分已经结了新鲜的痂,一部分还是血红的皮肉,伤口不太深,边缘却是有些不整齐的,不像是利器所伤。
“树枝刮的。”
余了说完快步走去了声像实验室,留曹焕一人握着绷带无话可说。想了想,曹焕还是去物证准备室里找了酒精棉球及创口贴过来,拿给余了,余了此时已经窝进了她新换的粉蓝色人体工程学电脑椅中,反手挑起靠桌搁置的扫帚,用手柄顶端摁开了电脑主机。
“你手机怎么一直是关机?”
“水里泡坏了。”
“哦。那没买新的吗,多不方便啊?”
余了没回话,滑着办公椅去到柜子前,从中间抽屉拿出了个小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曹焕凑过去看了眼,是只没拆过封的新手机,等于是余了无声地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此话题一结束,一时间两人间又没了声音,曹焕见余了坦然得很,一点没要说档案袋资料内容的意思,他挠挠头,等余了开口还不如自己问,于是他拖了张椅子过来,在桌子不远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