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跑多远。我的心脏像是针扎一样,痛感沿着血管席卷了全身,我的腿一下子软了。
我半跪在地上,扶着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感觉我快要把肺咳出来了,疼痛仿佛从四面八方向我聚拢而来,我的视觉听觉渐渐模糊,我分不清是我的□□在疼,还是我的灵魂在疼。
跪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我感觉我恢复了一点神智。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濒死的鱼儿拼命的探出头汲取氧气一般,我拼命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我还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在路上走着。
我不知道去哪儿,但我不想回家。
于是我进了一家酒吧,打算灌醉自己。
当晚我一个人在酒吧,喝了很多很多酒。
我的肠胃一直不大好。出了酒吧我就疼的走不动路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我不知道一个醉到毫无意识的男人是怎么回的家。
我只记得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很远的路,没有光,一个人。
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倒在了一棵树前面,脸着地的那种。
当时趴在湿漉漉的泥地里,被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扶起来时,我一瞬间想到了我哥。
一定是我哥来接我了。
以前,每次我和公司里那群老东西吵架后,都会拉他出去喝酒,每次都喝的烂醉如泥。
可是无论多晚,无论多远,他都会把我带回家,帮我洗漱干净。第二天的时候,我的床前总是摆着醒酒汤,餐桌上是他点好的外卖。
每一次都是这样。
清早一起床,我脑袋涨的疼,掀开被子扶着墙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