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叶容舟满脸疲惫的窝进了任与骞怀里,他努力睁着眼跟任与骞汇报着考场上的情况,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言语间透露着的是内疚与自责,他并没有直接说,但任与骞听出来了。
那药见效快,但会反复,要真的治本还是得好好休养调理。
回到病房没有两分钟,叶容舟便睡着了,温度也随之上来,护士为叶容舟输液,又在他手腕上连接了许多仪器。
任与骞看着任人摆弄的叶容舟,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他的小叶子是那么美好的人,不该受那么多苦。
任与骞对庄蓉尔和叶翟建的恨意蓦地到达一个顶点,如果可以,他想亲自把这对夫妻往死里揍一顿。
输液途中,叶容舟醒了一次,他胃口不好,吃了两口饭就不愿意再吃了,而是拿着任与骞的手机找祁文要了一份标准答案。
叶容舟仔细地看着那些推演步骤,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熟悉的影子来,然而高烧让他的思维迟缓,同样也在吞噬着他的记忆,他没有办法想起答卷上的内容。
这是叶容舟第一次有失控的感觉,分数不再是他随意摆弄的东西,而他正受着分数的折磨。
越想越丧气,越想越生气。叶容舟直接关了手机,然后钻进了被窝,将被子提至头顶。任与骞一头雾水,然而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叶容舟其实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任与骞知道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安静,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的安慰大概率还会成为对方的负担,于是他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叶容舟,只握住叶容舟的手,给予他温暖。
竞赛的第二天,叶容舟的状态比第一天要好一些,体温恢复了正常,身体的反应也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