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面无表情,听从医嘱,安静的在床上躺着。
其实比起这样,我宁愿他暴躁一些。
我希望他粉碎自己的绝对理智,我想让他放下自己的人设,我想让他发疯发狂。无论什么原因,因为什么都好,即使不是为了我。
我怀疑贺先生睡着了,可我又知道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我越发讨厌贺先生的……该怎么称呼她呢?即使我和贺先生并没有法律以及道德上认同的关系但我还是不愿那样称呼她。
他的女朋友,他的妻子,他的终身伴侣。所以就还是叫她女士吧。
那位女士真的很不负责任。你应该留下照顾贺先生,而不是把贺先生独自留在医院。
或许你有很多事要忙,但我不准备听你解释。
贺先生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在这个房间是多么的突兀。
贺先生接通了电话。贺先生没有开免提,所以我听不见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贺先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回复“好的。知道了。谢谢。”
可能是因为电话另一头的人过于繁忙,两人很快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贺先生接过电话后心情便好了。
我不在意对方是谁,只要贺先生过的好就行了。
更何况那人的身份我心知肚明,用不着总给自己找刺激。
贺太太。也许目前还没有执证上岗,但这在当今这个社会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还有,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拥有贺先生家里的钥匙的。
至少我没有。
贺先生之前的状态让我想到了几个字:“将死之人,何来明日。”
我和贺先生一起走进了同一个教室,我才发现贺先生居然和我是同系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