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又想起了某个人。
“先生,您在听吗?”
“抱歉,请问昨天晚上是谁把我送来的?”
“抱歉先生,昨天晚上并不是我值班。我需要去问一下。”
“那你能把医生叫来一下吗?”
“好的,先生。”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会是贺先生送我来的吗?
老天爷请你保佑。除了他,谁都行。
后来我知道是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年轻人加班后回家发现了我,并把我送到了医院。
后来我通过医院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向他表示感谢并偿还了医药费。除此之外我还请求他为我保密。
医生说我的病情具体怎么样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与检验。
我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把有关贺先生的东西全部删除。并将一个电话号码加入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下地走到窗边。
打开窗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早上的风还是很凉的,但我丝毫不在意。就这么站着。
彼时,千万光束破云而出,于喧嚣中贯彻尘世天地。
我再次看了一下时间。四点三十五分,本地观看日出的最好时间。
如果这光能照到我就好了。
我请求那位小姑娘帮我找来笔和纸。不过,我最后又改变了主意。
我央求她再帮我找到一个信封。好在她的工作不忙,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接过纸张,在上面郑重的下下两个字。
“遗书。”
我叫宋忆瑾,今年22岁。我即将死亡。我在人世早已没有家人,这封信大概不会被人看到。就当是随便写给自己看的。
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了。
记忆中我一直都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