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顺着窗户飘散了出去，黑暗中只能看到烟头的火光上上下下缓慢地来回摆动。

路桐躲在角落一阵心酸，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季哲林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哭泣，如同决堤一般，根本止不住。

季哲林的背微微一僵，在意识到来人是谁以后，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借着飘进楼梯间内的灯光，隐隐看到了路桐哭肿了的眼睛。

“我还没死呢，不至于哭成这样吧。”不愧是他，开口一如既往地煞风景。

路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继续抽抽搭搭地哭着，抱着季哲林不肯撒手。

季哲林略略往后靠了靠，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路桐的脸，又啧了一声，“你脸上怎么还没处理过。到时候留疤可没人养你啊。”

因为灯光微弱，季哲林的脸距离路桐很近，近到可以看清男生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略略翘起的唇角弧度。

路桐是了解季哲林的，用这种语气开玩笑，无非还是让她安心，别天天自责这后悔那的。她吸了吸鼻子，一只手轻轻握住男生受伤的手腕，“疼不疼。”

“不疼。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你别担心。”季哲林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像是炫耀似的。

“骗子。”路桐另一只手低低拂过包裹住伤口的纱布，“听说缝了7针，还要缺席比赛。”

路桐信息说得仔细，季哲林便没再反驳，只能淡声安慰，“也还好吧，多放三个礼拜假。”

“我反正还想多休息休息。正好回家躺着。”最后的语气故作轻松。

路桐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亮，仰头问季哲林，“那你缺保姆吗？三周限定那种。”

“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别乱花冤枉钱。”

“用得着！”路桐很迅速打断男生的话，“明天开始我去你家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