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着路桐的筷子，季哲林一口一口把饭吃完了。

男生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路桐，两个人挨得极近，又因为每次伸筷子路桐的头都会微微往前倾，近到可以清晰看到季哲林略略张开浅色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

近到连男生的鼻息都会轻易打在路桐的脸上。

她莫名感觉有些燥热，在意识到季哲林一直在看自己以后，她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只是慢慢蔓延到耳根的一抹红还是出卖了此时路桐的心情。

“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季哲林打破两个人的尴尬，问她。

路桐歪着脑袋，仔细回忆起来，“我高三时候，刘燕想要再婚，天天往男方家里跑不管我。我是那个时候学的。”

她眼睛澄澈，甚至看不出一丝怨恨来，只是很平静地叙述那段事实。

“我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只会煮泡面。”路桐笑着又舀了一勺鸡汤，仔细吹了吹，再放到季哲林唇边，“后来吃吐了才慢慢开始学。我也不知道自己把厨房炸了几回。”

她像是在讲别人的笑话和，用着听起来和自己不相干的语气自嘲道，“之前不会用高压锅，差点气没放完就开盖，整个锅盖飞出去炸开以后，我当时手臂上就被烫开了。”

说着便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浅浅的褐色印子。

季哲林的眼眸沉了下去，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后来就习惯了，现在是不是厨艺精湛。”路桐没发觉男生情绪的异常，最后还得意洋洋邀了邀功。

季哲林又咬了一口路桐夹到嘴边的茄子，这一回，他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