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江溯回頭看向傅白露,而他二人的目光正巧交匯。
午后陽光帶了些暖意,冬日的嚴寒又與屋里的煙火氣形成共鳴——傅白露稚嫩靈動的神情投進江溯的眼中,兩個孩子之間頓生了些一眼萬年的意思。
那把梳子雕刻精美,一直被白露握在手中,誰都不能碰。
據說那梳子是當年炎灼送給妻子的定情之物,同時也是她留給白露唯一的遺物。炎灼的生意從船行開始,以前當學徒時會一些木匠活兒,兩人相識之初過得并不富裕,這梳子意味著結發妻子終生相隨。誰知后來發了家,卻是造化弄人,沒能善始善終。
江溯在傅白露六歲生日這天成為他的“哥哥”,陪著他長大,陪著他在那碩大的“空園”中成為孤獨的少爺。
今天給我回來,我在“空園”等你。
炎灼發話,傅白露壓根不想搭理,“什么,您說什么,我信號不好聽不太清。”
使喚不動傅白露,炎灼掛了電話給江溯來了信息:“你今天把白露給我帶回來。”
炎董發話,江溯不得不從。
午飯取消,轉而換成兩張機票。
傅白露蜷起身體窩在頭等艙的座位里,擺半個身子還倚靠江溯,“我怎么總覺得你身上有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