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搞破壞,你還會干什么。”炎灼跟在傅白露身后,腳步則停留在門邊,屋里已然無從下腳,“到底有完沒完。”
傅白露停下手里的動作,側頭與父親對視。
嫌棄。炎灼的視線里寫著這兩個字。他掃過滿屋雜物,越來越沒耐性,“假的真不了,你就算把房子拆了,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傅白露“哼”了一聲,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江溯,撅嘴嘟囔,“證書放哪里了。”
江溯低頭不吭聲,夾在父子之間左右為難。
如此套路,炎灼甚是熟悉,“從小你闖禍就找他,怎么還長不大。”
“到底放哪兒了。”傅白露走到江溯面前,哼著鼻音扯他的袖口,又是撒嬌,又是求助,滿眼都是惹人憐愛,“哥哥,我們的結婚證到底放哪里了,我記得我當時就收在這屋里了”
如此戲碼,炎灼若不是看了十幾年,當真要被騙了。炎灼瞥了江溯一眼,倒是要看看傅白露在黔驢技窮之時,還能“作”出什么花樣。
不怪炎灼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傅白露從小就抖機靈不斷,不見棺材不落淚。全家上下誰沒被他騙過?那些話術有時惹人喜愛,有時則令人咬牙切齒。炎灼上當的次數多了,自然不信了。
“哥哥,到底放哪里了,你給我找一下好不好”傅白露眨眨眼睛,嘟著嘴討寵,“求你了。”
江溯擰不過傅白露,聽他開口便難以拒絕。
“求求你,幫我一下。”傅白露是天生的演員,他與江溯一起長大,太清楚什么樣的表情能讓自己在江溯面前獲得為所欲為的權力。傅白露湊到江溯耳邊,壓低聲音說話,像個馬上成精的小兔子:“哥哥,我真的記不得了,你肯定記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