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昨天就走了,你陪我吃。”傅白露不喜歡那些規矩,因此他從小就不喜歡炎灼出現在“空園”。對傅白露來說,哥哥遠比父親親密。毫無可比性。
江溯點頭坐下,吃了那半塊糕點,“炎董沒追究你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他覺得我是在胡鬧。”不止是胡鬧,還是兒戲,是惡作劇,是上不了臺面問都懶得問的小事。
江溯說:“炎董走之前交代我,說,結婚證要盡快處理掉。”
處理。言外之意,兩人快點離婚。
傅白露“哼”了一聲:“他走之前也跟我說了,但我也明確跟他說了,絕不可能。好不容易把你搶過來,怎么可能離婚。”
胡鬧也好,鬼點子也罷,都得有個限度。老爺子既發了話,勢必會“監督”兩人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你該不會想聽他的吧?”傅白露抬高聲音,看著江溯追問:“你要跟我離婚?”
炎灼脾氣大、耐性差,手段能力都不在話下。傅白露是他兒子,兩人血肉相連,料想不會受到什么懲罰。可若江溯不聽他的,還不知會有何種連鎖反應。
“問你話呢。結婚那天你答應我不反悔,還說——”
“我記得。”江溯望向傅白露,笑了一下。“你不想,就不離婚。”
江溯這些年獨自創業,迫切想要成功,為的就是能有一番作為,能另立門戶。至于他為什么聽傅白露的話?大約逃不過“愿意”二字。僅此而已。
“那就好。”傅白露見他給出承諾,心滿意足,“咱倆都不聽他的。”
江溯“嗯”了一聲。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有什么壓迫手段,他受著便是。
江溯以修長的手指抓著水果,異常性感。他撥開橘子,遞到傅白露嘴邊,“補充維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