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說不出。
傅白露不等他開口,轉身拿起五斗櫥上的剪刀,拉扯著便要剪自己的頭發。
“別!”江溯連忙上前制止,徒手便去抓傅白露手中的剪刀。
幾縷發絲落下,而江溯壓著嗓子“嗯”了一聲,隨即便是傅白露的驚呼聲,“你干什么!”
江溯的手掌處劃開一道傷口,不斷淌血。傅白露連忙扔了帶血的剪刀,抓住江溯的手,又著急的流眼淚:“你這是干什么,我不是故意傷你的。快包扎一下,都流這么多血了。”
白襯衣的袖子被鮮血染紅,那么艷麗,那么動人。傅白露抬手抹眼淚,連帶將指尖的血液擦在了白皙的臉頰上。
“哭什么,不是什么大傷口。”江溯疼的手臂發抖,可他還是看著傅白露說:“白露,對不起,你別去找關衡,行嗎。求你了。”
許是血液讓傅白露冷靜不少,亦或者江溯的這聲“求”讓他慌神,傅白露深吸一口氣,哽咽著道:“可是我好痛,心里好痛,身體好像也在疼。”因為疼,所以必須得有所發泄,否則難以面對自己。
江溯點頭,捏住傅白露的后頸,與他額頭相抵,“是我做錯了。你疼,那你就打我,別傷害你自己。”
“可是,”淚水劃過傅白露的臉頰,沖散了還未干涸的血痕,隨即掉落在江溯受傷的掌心中:“我說過再不會讓你挨打,誰都不能碰你。炎老頭不行,我自己也不行。”傅白露看向江溯的傷口,許久后補充,“結果我還是傷了你。”
江溯傷了手掌,需要傅白露幫他包扎。
“咱們去醫院吧。”傅白露看著有些猙獰的傷口,很是不安,“會不會有問題。”
“不用擔心,傷口不深。”江溯解開袖扣,褪掉襯衣,“止血后就沒事了。去醫院也是一樣的方式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