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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仰仗著炎灼生活,江溯清楚的知道,自己寄人籬下是因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實力,難以走出自己的天地。江溯既然想要抬起頭做人,想要消除身邊的揶揄不屑,那他自然不能依靠炎灼的勢力,只能靠自己。

江溯要拼事業,得有本錢,還得有合適的機會。

互聯網興起,江溯在學校以學生為基本盤,做了匿名社交app。隨即,他在app中加入了興趣小組討論,以及學長幫后輩有償補習的功能。幾個月時間,項目引來了不少本地投資,而江溯卻在此時抽身,得了第一桶金。

江溯眼光毒辣,認為以學生為基本盤的項目盈利模式相對單一,需要等到有足夠的人數才能吸引更大數字的投資。項目前景雖好,奈何發展軌跡可能長達幾年,而且社交軟件早有成熟的珠玉在前,賽道已然擁擠,做大極難。

與江溯一并退出的還有兩個合伙人,而三人則帶著團隊與投資人有了聯系,進而去北方開啟了新的事業版圖。

炎灼知曉江溯創業的事兒,“嗯”了一聲,笑著跟身邊秘書說,養了這么多年,以為是個寵物,倒是沒想到還能外出打獵。

秘書反問,萬一他要自立門戶呢?

炎灼想了想,不稀奇。不怕一只狗想做人,試試總無妨。就怕連做人的心思都沒有,那才真是狗。

老子沒意見,可到了小少爺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創業不易,何況江溯還有學業要完成。他兩個城市來回奔波,更得時不時飛去傅白露拍戲的地方,免得小少爺生氣。

你是要離開我爸,離開我,對不對。

這句話憋了一年多,傅白露終是沒有問出口。自打那日聽聞楊子霖如是說,一顆惴惴不安的種子便在傅白露心中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