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露猜想,這次也是一樣。他每日都給江溯打電話,選在對方即將睡覺的時候。傅白露輕聲細語,沖著電話噓寒問暖。
哥哥,你今天辛不辛苦。
哥哥,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哥哥,要是累了你就來歐洲休息幾天。
哥哥,你一個人真的太辛苦了,讓我幫你吧。
許是應了那句老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亦或者是傅白露騙人的水平更上一層樓。幾周時間,江溯終于在直接拒絕中加了句服軟的話,“你哪里能幫得了我。”
“我當然可以。”傅白露一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則輕輕握拳,就怕江溯聽出自己的急迫。他壓著聲音,表演出興奮與體貼,“我媽當年留給我的數目,是很大一筆錢。這些年放在信托管理人的手里,翻了好多倍,足夠投你的公司了。”
“那些錢是你母親留下——”
江溯話未說完,傅白露打斷他,“我的,就是你的。”
此言一出,江溯再次陷入沉默。
掛了電話,傅白露尋思又近了一步。
江溯不接受炎灼的援助,又怎會因傅白露的橄欖枝心生松動?
可能是因為這一通接一通的電話,消磨了意志,亦或者是從傅白露第一次提出時,江溯便放在了心上。
畢竟,傅白露口中“我支持你”四個字,太過溫柔雋永,是江溯從沒體會過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