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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一愣,抬高聲音道:“我的錢都給了你的公司,憑什么不聽我的?開除一個人都這么難嗎?”

江溯看著傅白露,神情越來越重。他不要炎灼的錢,無非是不愿被掌控。

當初傅白露的話還歷歷在目:哥哥,我對生意一竅不通,你完全不用擔心任何人會影響你未來的決斷。

今時今日,竟是同一般光景。諷刺,甚是諷刺!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傅白露看著江溯的眼神發怵,腦袋里“嗡”的一聲,瞬間昏了頭。傅白露之前從沒如是想過,此時更難以思考,張嘴便連連發難,說得話越發難聽,“他算什么東西,從小要不是被炎老板撿回來,現在還不知——”

“那我又算什么東西。”江溯聽著刺耳傷神,下意識回懟一句,再也忍不住,“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楊子霖方才一直不敢說話,此時聽江溯的話風直擊傅白露,這才抬高聲音道:“傅白露,你別太過分。我不招你待見就算了,可是溯哥沒做錯什么,你為什么要針對他?”

“你閉嘴。”這話腔,在誰面前裝可憐呢?傅白露整顆心揪著疼,不因楊子霖故意挑唆,只因江溯的橫眉冷對。傅白露看著江溯,又想解釋自己并非那個意思,又不好在楊子霖面前示弱。左右糾結,傅白露只好重復要求,“哥,你說,說你喜歡我。”

江溯看著傅白露,神情越來越痛苦。千萬句話卡在嗓子口,有“喜歡”,有“愛戀”,有“難以割舍”,有“心動難忍”,有的是想要訴傾的衷腸。

江溯就那么看著傅白露,最終保持緘默。

傅白露冷笑一聲,如此違心的話,江溯肯定說不出。而他的眼神,傅白露這輩子都不會忘卻。

也罷,江溯心中如何想,不重要。從此以后,傅白露便是當只漂亮高貴的鴕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