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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微微張開嘴,忽然間竟找不到什么言語來應對傅白露的問題,更難以形容心中的感覺。

“可以嗎?”傅白露追問,有些尷尬,有些無所適從,還有些委曲求全,“問你話呢!”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江溯萬分后悔,恨不得將心中那個陰暗的小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見光。他明知自己承載了傅白露完全的信任,卻還是順從了自己的懦弱與膽小,“白露,以后我絕不騙你,一定不會。”

傅白露沒吭聲,沉默片刻反問:“我騙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疼?”

疼,當然疼。很多個瞬間,江溯疼得體無完膚。比如兩人的新婚之夜,再比如傅白露承認“沒有別人”的時候。

然而此時,江溯能感知到的只有對傅白露的心疼,“對不起。”

傅白露看著江溯,又問:“我經常騙人,你是不是也害怕相信我。”

人的成長,往往伴隨著失去——

母親因病去世,小孩子學會了離別與孤獨。父子關系生疏,少年學會帶起強勢囂張的面具。

江溯不希望傅白露學會懷疑,尤其不希望他從自己這里學到:“白露,我相信你。”

傅白露皺眉,很不滿意,“你騙人,才說過不再說謊,你現在就做不到了。”

江溯攔住他的后頸,額頭與他相抵,“我沒騙你。”說完,他前傾身體,重重吻住那兩片粉嫩的嘴唇。

因為是傅白露,江溯愿意相信。

十來分鐘,南瓜急急忙忙回到休息室。

推開門,南瓜看傅白露靠在江溯的懷里,一對情人倒是甜蜜愜意。

“對對不起!”南瓜大喊,直接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