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露一愣,“怎么了,不是說陪你吃飯嗎?”
江溯清了清嗓子,忽然伸手捏住傅白露的后頸,將他拉到自己面前:“白露,你別把楊子霖的話放在心上。”
“哪些?我覺得他每句話都是胡說八道,”傅白露與江溯額頭相抵,進而以鼻尖來回蹭弄:“我才懶得放在心上。”
“白露,”江溯輕捏他的下顎,與他四目相對,認認真真說:“無論你什么時候問我,我都是需要你的。”
傅白露吞咽口水,整顆心跳到了嗓子口,連煙灰落在腿上、弄臟了衣服都沒有察覺,“怎、怎么忽然說這個?”
“雖說這些年是我陪著你,但其實,也是你陪著我。”江溯不希望傅白露誤會,不對,江溯害怕傅白露誤會,因此必須鄭重強調。傅白露總將“我只有你”掛在嘴邊,一遍一遍對江溯說。這話是蠱,是迷魂湯,是江溯不斷往前的動力與養分。
可歸根結底,誰才是一無所有的人?與小少爺相比,江溯擁有什么?
他貧瘠,他囊中羞澀,可他又富有豐足。
他有傅白露,他只有傅白露。
“你和我,從小就是‘空園’里沒人在意的兩顆草。”傅白露一邊說話,一邊抽煙,性感中竟滋生出誘惑力,“我們只能靠著彼此。”
“說的沒錯。”江溯點頭,抬起他的下顎,從他嘴里過進煙,“所以,需要你是我的本能。”
兩顆相依的植物,總有先一步長大的。江溯已然枝繁葉茂,可以成為傅白露的庇護傘。
“那”傅白露倒在江溯的懷中,身上忽然就熱了。
那除了彼此相伴之外呢?還有別的嗎。傅白露想問,卻最終沒說出口。他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甚至不知自己渴求何種答案。
江溯親吻傅白露的額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