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页

白襯衫黃昏棗樹下,

小橋間流水嘩啦啦,

螢火蟲微風彎月牙,

也開始憧憬和變化,

我們就一天天長大。

“三年前你唱過這首歌,你還改了詞。”傅白露專攻演戲,對音律不怎么擅長,唱著唱著便沒了音,比不上當初江溯哼吟的那幾句好聽,“前半部分我記得,后半部分忘記了。你沒再唱過,我只好自己也改改。”

歌詞里皆是兩人的小時候,是那些平平靜靜卻又波瀾壯闊的日子。江溯的情緒隨著傅白露的歌聲而翻滾,他抓住傅白露的手指,用力捏住:“你不想失去,那就想辦法保住‘空園’。”

“早知道這幾年我就多接點戲。”傅白露又撇了一眼文件上的估值,無奈的笑了,“以前從沒想過會有缺錢的一天,真是諷刺。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要你還給我錢,提都別提!”

沉寂了些許時日,炎實集團債務危機的消息被其他新聞沖淡,而大眾對于傅白露的咒罵抨擊也隨著浪潮緩緩下降。

有些事來的快去的也快,那些手握鍵盤的人壓根不愿意深究事實究竟如何,他們選擇自己愿意相信的故事版本,而后在腦中勾勒最高標準的道德譴責,抒發著郁結于心中的怨氣。

傅白露想留下“空園”,面臨最現實的問題就是需要錢,很多錢,多到可以償還炎灼的部分債務,從而保住宅子。沒了炎灼與關家,傅白露剩下的只有淺溪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