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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身體懸空,完全靠著江溯為支撐,“哥哥”他嘴里低語,一聲又一聲的哥哥。他叫喚他,他為他而叫喚。

江溯一只手攀上傅白露的脖頸,掐住了他的命門。

傅白露渾身緊張,止不住吞咽口水。

“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什么?”

傅白露輕舔嘴唇,“什、什么?”

“你說,我要是敢走,你就殺了我。”江溯與傅白露四目相對,進而指尖用力,學著他曾經的樣子:“現在這話我還給你,再提離婚,我就殺了你。或者把你迷暈,永遠鎖在我的床上。”這話說出,江溯便要將同等的占有欲施加在傅白露身上,不加節制的,忘乎所以的。

江溯覺得渺小,覺得自我充滿卑劣。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意識到,所謂事業有成才擁有求愛的資格,或許只是江溯心底為自己上的保險、留下的余地——萬一粉身碎骨,至少能保有尊嚴,能有個療傷的避難所。

“我該拿你怎么辦。”江溯輕咬傅白露的耳朵,以溫熱的舌尖舔他的內耳。相比之下,傅白露愛的肆意,像一團火燃燒著所有。他純粹而執拗,無論處于何種狀態,傾盡所有的心思從不改變。

——自我時,他可以百分百索取。愛戀時,他又能忍耐傷痕而付出。

兩者看似獨立于彼此,可在傅白露身體里卻融合的恰到好處:“小崽,真想殺了你。”江溯在他耳邊低聲道,同時也在心里大聲說:我的命是你的。

越過心中的枷鎖,過往一切皆為云煙。關于身份的,關于成長的,關于彼此的,關于相欠的種種,江溯全都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