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点头:“我来。一会儿让观棋和鹿衔在外面守着。”
5分钟后,方鹿衔把车停在了河道拐弯处一个避风的地方。
凌迁让陆择把车后部的一排座椅临时拆下来搭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床,让陆择用塑料布在周围简单地围了一个消毒间出来,裘德就躺在那个座椅改成的担架床上,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方鹿衔、郑观棋和小白都被赶下车守在外面,那群蝎子倒是没再追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观棋有些焦躁地原地踱了一圈,最后在方鹿衔身边坐下来,神经质地绞紧了两手的手指。
方鹿衔看出了他的紧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凌教授他们在里面,裘德会没事的。”
郑观棋目光有些失真地转向她,低声道:“裘德……是为了救我才会被蛰,本来躺在那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方鹿衔没想到这一层,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就在这个沉默的间隙,一声压抑的惨叫从车厢内部传了出来。
那声音听来痛极,却并没有拖很长时间,好像被那个人自己压住了,生生逼回了胸腔。
装甲车内,断肢截下来的瞬间凌迁用自己的激光射线刀迅速在伤口处烧了一道,紧接着开始做缝合。
陆择事先已经给裘德注射了吗啡,用武装带把他的四肢都固定住,然而剧痛之下他还是短暂地清醒了一阵。在发出最开始的那声惨叫之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没受伤的那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座椅边缘,手背青筋爆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