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方鹿衔探询地看了凌迁一眼。

“先等麻醉剂的效用散了再看吧，说不定他们还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凌迁说着站起身。

为了以防万一，陆择用另一个挂索又给这两个感染体捆了一道，把它们背靠背架在了火堆另一侧。

方鹿衔看着火光在地上跳动的影子，一时有些出神：“就算是感染体，总归也还是人吧，他们……关着他们那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凌迁的眼神里泛过一丝冷意：“在那些人眼里，这些感染体最多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在这样的世道，只要感染了病毒，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

方鹿衔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下去，她看了凌迁一眼，有些犹豫着开口：“凌教授，您的意思是，哪怕是像旧城里的那些感染者，他们还有自己的意识，也不会随便攻击其他人，像他们那样的，最后也没有治愈和被其他人接纳的可能吗？”

凌迁知道她想起了陈辛，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几秒才低声道：“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当务之急肯定是先研究血清和疫苗。只有最大多数的普通人觉得安全了，那些感染者或许才会有一线被接纳的可能。生物研究所也才能有余裕去研究他们的治疗办法。”

方鹿衔顿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脸上神情惨淡：“可是这些感染者，他们还有时间等得到那个时候吗？这样看来……陈辛走了可能……也不是一件坏事。”

凌迁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麻醉弹的效用慢慢减退了，那两个感染体动了动，个头稍微小一些那个发觉自己四肢被束缚之后猛烈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