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唐卿微微笑起来:“你放心陆队,我总要等小迁完全好起来才会动身,他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傻事,就算是为了他,我也会保重我自己。”
唐卿没一阵就被实验室的人叫下去了,陆择不知道在天台坐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一件事,等一个人。
时间在这样的等待中被慢慢拉长,每一秒都是笃定的期待。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慢慢从长凳上起身。
刚走到楼梯口,一道雪白的身影从下面蹿了上来,一头撞在他胸口。
他握住白狼的前爪,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小白,是不是凌迁醒了?”
白狼呜了一声,伸长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道,转身急不可待地拽着他的裤腿往下走。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玻璃洒下来,在洁白的地砖上铺下一层金红。
那间病房的门半开着,陆择走到门口却突然生出了些怯意,脚下迟疑了一秒。
房间内,凌迁半靠在病床上正在喝一碗粥,夕阳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柔的金色毛边。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头看过来,随即弯起了眉眼:“你来了。”
陆择一瞬间只觉得眼眶涨热。
恍惚间,好像这也就是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