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这场戏不需要多少做饭的镜头。
安与诚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很深了,雨水浸湿了他的衣服直往下滴水,碎发都贴在额前,他伸出手往后捞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原本是一个俊俏的男生,只可惜脸侧靠近下颌骨的位置有一条刺目的划痕,那只抬起来的手臂上衣料紧贴,一片红色已经渗透出来。
往常这个时候童温阳要么在房间里看书,要么出门去隔壁的网吧打字还是什么编码的,他不太懂那个东西。明早的车要得急,今天早上出门前安与诚就让童童多拿点钱去,晚上他要加班搬货来不及做饭了,让他自己在外面吃一点。
小心地推门进去,客厅没人,安与诚松了口气,正打算赶紧回自己房间处理一下伤口,走过厨房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住了。
正好被捏在伤口上,他吸了口凉气,“斯”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童温阳穿着一条棉质睡衣站在厨房门口,视线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不仅是脸上有伤,胳膊上渗血,裤腿处都是泥,像是在哪里狠狠蹭过。
安与诚感觉到被捏住的地方力道松开,把手臂抽了出来,有些心虚:“跟人有点矛盾···”
“跟几个人打的?”
“······6个。”
见对面的人目光冷淡,蹙眉看着他不说话,安与诚赶紧扯着嘴角笑:“真没事,都是皮外伤,他们伤的可比我重多了。”说罢龇牙咧嘴地喊疼,让弟弟赶紧给自己擦个药。
镜头下,客厅里的昏黄灯光照得不甚清楚但却有种牛皮纸上晕染湿痕的暖意,青年人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后背有大片的擦伤,被碘伏擦上的那块肌肉轻微绷紧。
童温阳尽量小心地动作,擦掉血水,没忍住凑上前轻轻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