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不知道,有一天早上起来,突然就发现它死了。”周余笑意未褪,只是神情间却夹杂了几分落寞,“连送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程景深久久地看着周余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晨的光线透过车窗打到小兔的身上,像细闪洒在绒毛上,抬头看去,公路的尽头已经有了一丝金红。
“太阳出来了。”程景深说。
两人把兔子裹进毯子里,才推开了车门。
随着太阳缓缓的升起,雾霭也渐渐散去,树林的线条清晰了起来,空气潮乎乎的,带着凉意。
一场意料之外的日出。
周余微侧过脸看程景深,却因为对方戴了眼镜的缘故,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
“怎么平时不戴眼镜?”周余问。
程景深把眼镜摘了下来,低着头用衣服的下摆擦拭镜片,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声音很轻:“不好看。”
周余看着他手里的动作说道:“会吗?我觉得你戴眼镜还挺合适的。”
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程景深把眼镜拿起来,周余顺着程景深的动作看上去。
他把眼镜戴上,开玩笑似的问道:“真的吗?”
程景深看着周余的眼睛,周余也看着他的。晨光把他额前的碎发映在脸颊上,随着风微微发颤。约有五六秒的时间,周余的肩头好像稍微抖了一下,程景深伸出手想按住那份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