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面色发青,看着郁江澜腰下的枕头,和他床头来不及拧盖子撒了一地的止痛片,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郁江澜是个强迫症,他不拧盖子,绝对是疼到极致了。
“江澜,小唐来怎么也得半个小时,”范杰看着他僵硬地挺着腰腹,十指僵白地抠在床垫里,全身的筋骨都在隐忍地搐动,心疼得不行。“要不我叫120吧。”
“不用…”
郁江澜头朝后仰了仰,吃力地摇头,眼睛已经紧紧闭上了,只有睫毛剧烈地颤着,那已经是是极度忍耐的表情了。
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从他脸侧滑落,将他鬓角和额前的黑发浸了个透。
范杰不忍,走上去手抚住他一只肩膀,鼓励似的按了按,“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
郁江澜喉结艰难地咽了下。
疼得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他唇色发白,倔强地紧抿着,不敢松弛,生怕一放松就会痛呼出声来。
那疼痛从腰椎散出,逆流而上,一波波炸在脑子里,他几乎是两眼昏黑。
————
另一边,唐宁放下电话就开始紧急的收拾起理疗的器械和药箱。
“郁江澜有腰伤?”
凌季北一边帮她拾掇着,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