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郁江澜这样从容地转移话题,凌季北有点冷地弯了弯唇角,“没有,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他忽然觉得憋屈,他不明白郁江澜为什么总是这样,将人拉进一分再推出千里。
真是太TM烦了!
说一句在意会死吗!
不在意打尼玛的电话!
就因为那一万块钱吗!
那股积压在心底一直无处宣泄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他像吃了枪药一样,“粥怎么了,你不是没事吗,那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啊?”
他情绪激动,一口气说出这番话后,眼眶又红又胀,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后来想想,他当时恼羞成怒不仅仅是因为郁江澜回避话题,而是因为最开始的那段对话。
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
凌季北太讨厌这样的感觉了,就像是小孩子撒了个谎被当场揭穿,被大人俯视时的无地自容。
归根结底,他不想被郁江澜当成小孩子,他明明是心疼他,想靠近他然后保护他。可到头来,闯祸不成熟的是他,被教育叮嘱的是他,就连对话问问题都要被对方压在下面,他就这样在无形之中被郁江澜吃得死死的。
他分明是想做上面的那个。
郁江澜沉静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发泄,手机稍微挪远了点,不太知道是触及了他的哪个点,轻着嗓音很理性地问:“你在气什么?”
凌季北仿佛魔障了,不知怎的,隔着手机就感觉对方正在冷眼嘲笑他,委屈又加重了几分,直接将这些天郁结在心里的事都抖落了出来:“我跟你聊天被杜南教育,卖人情留沈茂杰被你教育,往医院搬电脑被范杰教育,第一次做饭被你特么用半条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