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醉得很深,轻微的鼾声里带着的酒气十分浓重,他嘴唇干裂着,喘息中都带上了一丝丝的沙哑。
也不用什么蜂蜜水了,凌季北直接从行李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坐到床边。
“来,澜哥…”他想扶郁江澜起来喝水,可面对这个样子的澜哥,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在空中悬了半天,才鼓足勇气。
手掌托住他的背,擎起半身:“澜哥,喝点水。”
郁江澜晕乎乎的,艰难地眯缝了下眼,看了眼面前,又闭上。
矿泉水的瓶口已经抵在他的唇间,他就那样闭着眼睛,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又要往回躺,嘴里呢喃着:“去洗澡吗…热…”
“啊?“凌季北托着他的背和后颈,小心翼翼扶他躺下,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都醉成这样了,还洗什么澡。
不过,郁江澜看上去确实有点难受。
凌季北想来想去,去卫生间打了盆水,用毛巾蘸水,顺着脸和脖子给他擦了一遍上身。
擦到他的小腹时,忽然被一股力道紧紧扣住了手腕。
凌季北被吓得魂飞魄散,眼见着郁江澜缓缓睁开眼,幽深的黑眸一分不差地落在自己身上,正要解释,又见他昏沉沉地闭上了。
郁江澜皱着眉,头朝着枕头里埋了埋,抓着他的那只手松开了,转而搭到自己的眼眶上遮住光,“…好亮…关灯…睡觉…”
“好好好,你睡吧,我不吵你。”凌季北说着将床头灯关了,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还贴心地掖好了被角,怕他着凉。
这间客栈睡的是榻榻米,也就是说,他们两个要睡在同一张大床上。虽然地方足够宽敞,又是很分明的两个席位,但是对此时的凌季北开来说,他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