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一笑,抬手挡住:“放屁。”
凌季北没得逞,沮丧地叹了口气,哀怨道:“真是羡慕唐宁和红姐呀,能给你按腰拉腿的,想怎么摆弄你就怎么摆弄你,哪像我啊,碰都不让碰一下,卑微。”
“凌季北,”郁江澜蹙起眉:“别说不着调的话。”
“你就是不信我,我按摩技术真的六,堪比给我妈做SPA的顶级技师。”
“自诩的?”
“我妈说的。”
郁江澜斜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么孝顺,还知道给阿姨按摩。”
“当然是收费的。”凌季北如实回答,“一分钟两百,上限十分钟。”
“怎么还有上限?”
“凌师傅手酸啊。”
好吧,郁江澜望着他看了半晌,浅淡地笑笑,眼里却藏着很深的悲凄。
终究,是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还是个被宠坏的不知愁苦的孩子,而自己已经是个被抛弃的大人了。
腿上的酸麻渐渐退去了,但是腰部的疼痛依旧难忍,郁江澜翻身下床,想去拿云南白药气雾剂,可到了行李箱前,却怎么也蹲不下去。
针刺一样的锐痛密密麻麻地从他的腰心蔓延到尾椎,他原地站了半天,没得缓解,一层又一层薄汗从脸侧滑落。
他下地之后凌季北就铺起了床,不知道在倒腾些什么,弄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