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乖乖躺下,歪着脑袋看着身边紧张的那人,缓缓笑开,小声说:“真好,澜哥又心疼我了…”
医生用镊子夹住棉球,蘸着碘伏,在他伤口和引流管附近擦拭消毒,然后在他血肉里搅动了一番那根软管,重新给他换上干净的敷料。
这个过程苦不堪言,凌季北疼得额角和侧颈上的青筋暴凸,本能地红了眼眶,却强行压下所有痛色,始终绷着一张“平静”的脸。
郁江澜别过视线,不想他在自己面前忍得太艰难,“凌凌,疼就喊出来,不丢人的。”
“大…男人的…不能这么娇气。”
郁江澜无声地笑了,抬起另一只手,随意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语气很轻,带着宠溺:“可以娇气,没关系。”
凌季北抬眸,深深地看了郁江澜一眼,蓦然间便涨红了脸。
这澜哥,根本就是个弯的吧!
这变性的速度,简直没谁了…
…
那主任医师给凌季北换完药后,又单独和Jessie嘱咐和寒暄了几句,离开了。
郁江澜很有眼力价,想着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多多少少会影响母子俩交谈,于是借口打电话退了出去。
“妈,你要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