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上火,几乎是夜夜失眠,心悸易惊,偶尔还会带着哭腔儿说梦话。
听不清是什么,只是很委屈。
凌季北心疼坏了。
于是托人把两张床合并在了一起,每天晚上,澜哥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他就挪过去,展开手臂将对方圈入怀里。
手轻轻地落在他微颤的脊背上,轻之又轻地拍着,再一点点转为细细的抚摸。
本真,静好。
…
这样又过了两天,一个深夜,郁江澜猝然惊醒,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把身边的凌季北吓了一跳。
后者迷迷糊糊地揉着那惺忪的睡眼,长长舒了一口气:“怎么了澜哥…”
“不对。”
郁江澜额角沁着冷汗,在夜色的映照下明明暗暗地闪着薄光,他一边摇头一边去床边抓手机,口中呢喃:“不对…”
凌季北以为他睡毛愣了:“什么不对,澜哥,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郁江澜打开手机,慌乱地去翻看这两天的消息。
沈强有多缺钱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利用外婆来说服他。
这一招明明屡试不爽,他为什么不用了,以他那种性格,是不可能不用的。
这太反常了。
这样的原因…只可能是,外婆的病更重了,或者…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