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郁江澜从兜里摸出一串什么东西,丢到地上。
是家里的钥匙,门禁卡,电梯卡。
沈强身子一抽,终于通了气,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郁…江…澜…你下…死手…”
凌季北眼眶红得像是要滴血,他哽咽着低头去抚摸郁江澜流血的拳头。
澜哥,真的把小孩儿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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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强鼻梁和眼眶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牙被打掉了四颗,轻微脑震荡住进了医院。
郁江澜是被警察带走的,到了警察局,舅妈出面表示不追究责任,加上沈强也怕赌博事情败露,所以只是罚着郁江澜在警察局反省了一下午,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
凌季北跟警察说自己是同犯,所以被惩罚一并反省。
警察叔叔看他们年纪都不大,要求一人写个3000字的反省书。
凌季北最擅长这个,上学那会儿,检讨书写的比作业还多,他没用澜哥操心,一个人创作了两份,交上去了。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晚上了。
郁江澜抬头看了看天空,大风吹动着那浮得很低的阴云,一点点散开了,但是云层之上,仍然看不见天光。
像是,要下雨了。
凌季北偏过脸看着他。
郁江澜都很平静,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似乎那个害怕到颤抖的不是他,那个难过到哑了嗓子的不是他,那个失控差点把人打死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