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儿啊,傻乎乎的,很好骗的。

郁江澜想着想着眼睛忽然就湿了个透,多么优越的下眼睫也挡不住,眼泪就那样直直地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舍不得。

相遇很短,但这份不舍着实太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手术这件事,他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季北扶着郁江澜来到主人房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他,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擦郁江澜的眼角,“…澜哥…你怎么哭了?”

郁江澜抬手摸了摸后腰,微微笑了一下:“疼。”

疼哭了?

凌季北心疼地帮他托着腰,让他躺到床上,然后娴熟地掀开他衣服。

原本想象中美妙的拆绷带过程也变得沉重无比,凌季北动作很轻缓,怕澜哥会疼,强忍着眼泪将它从郁江澜的腰上解下来。

他的腰还是冰凉的,冷得凌季北遍体生寒。

凌季北自上而下给他按揉:“澜哥,有没有好一点…啊…我按疼你了吗?如果疼了,你要告诉我…”

他温热的小手在郁江澜的衣服下画着圈,力度柔中带了点力劲,很舒服,但是同时也让对方有了某种很强烈的生理反应。

郁江澜忽然握住凌季北的手,坐起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明亮的眼睛:“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做吧。”

他声音很轻,但是已经有些许的危险气息激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