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儿啊,傻乎乎的,很好骗的。
郁江澜想着想着眼睛忽然就湿了个透,多么优越的下眼睫也挡不住,眼泪就那样直直地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舍不得。
相遇很短,但这份不舍着实太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手术这件事,他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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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季北扶着郁江澜来到主人房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他,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擦郁江澜的眼角,“…澜哥…你怎么哭了?”
郁江澜抬手摸了摸后腰,微微笑了一下:“疼。”
疼哭了?
凌季北心疼地帮他托着腰,让他躺到床上,然后娴熟地掀开他衣服。
原本想象中美妙的拆绷带过程也变得沉重无比,凌季北动作很轻缓,怕澜哥会疼,强忍着眼泪将它从郁江澜的腰上解下来。
他的腰还是冰凉的,冷得凌季北遍体生寒。
凌季北自上而下给他按揉:“澜哥,有没有好一点…啊…我按疼你了吗?如果疼了,你要告诉我…”
他温热的小手在郁江澜的衣服下画着圈,力度柔中带了点力劲,很舒服,但是同时也让对方有了某种很强烈的生理反应。
郁江澜忽然握住凌季北的手,坐起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明亮的眼睛:“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做吧。”
他声音很轻,但是已经有些许的危险气息激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