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缓了好久,才张了张口道出一句:“恶心…”
“是不是躺得不舒服了?”护工大哥把手伸入郁江澜身下,小心翼翼地帮他往上挪,然后托着他的头让他可以躺到枕头的正中央。“这样好点没有?”
郁江澜微微点了下头:“嗯, 谢谢。”
大哥一摆手,笑笑:“害,老谢啥谢,你花钱雇的我,我照顾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大哥说着做到他床边给他削苹果,一边削一边跟他聊天:“小郁啊,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就行,不用客气哈。”
郁江澜抬了抬眼睛,淡淡道:“哥,我想再打个止痛。”
“又疼了吗?”大哥问,“你今早才打过一次,这打的太频繁对身体也不好,能忍咱们就忍忍。”
郁江澜脸色微白,上面浮着的一层薄汗,渗着点点晶莹剔透的光。
他冲着大哥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这才有几分生动:“给我打一针吧,我想睡会儿,腰疼,睡不着。”
打了针,郁江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凌季北比赛的现场举着灯牌,看着他捧杯夺冠,看着他充满爱意的目光穿过茫茫人海与自己相交成一线。
梦见他跑过来,跳到自己身上,自己顺势带着他转了个圈,亲了他一口,小孩儿就受用得不得了,缩着脖子笑个不停…
梦醒了。
只剩白色的病房,和一扇孤寂的窗,窗外的天还是灰色的。
值得高兴的是,他和凌凌,还能看见同一片天空。
凌季北也是在北京打比赛,说巧不巧,比赛的地点正是上次枪侣争霸赛的那个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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