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打趣的口吻说着这话,心里却无比沉重。在医院里,一切倒是显得没那么难过,郁江澜尚且可以用病人的身份说服自己待在这里,可出了医院呢...
澜哥他那么要强那么执拗,要怎么说服自己每天二十四小时,行动困难地待在家里。
澜哥,以后就做一只猫吧。
凌季北这样想着,没说出来。
…
医院门口的记者乌泱乌泱的。
郁江澜从里面远远地就望见了,呼吸重了一重,凌季北见状把车叫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避开了人群。
郁江澜上车的时候,被凌季北再次抱了起来,本能的害怕让他的身子蜷缩起来,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整个过程就像一只没有生命力的提线木偶,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他坐在车里,也许是受到心情的影响,精神状态很差,一上车就有些昏昏欲睡,在冷调光线下,显得既孱弱又苍白。
凌季北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澜哥,睡一会儿吧,醒了就到家了。”
郁江澜强撑起几分精神冲他笑:“瞎说,哪那么容易到家,要先到机场,还要打听残疾人怎么坐飞机,好麻烦…”
他说着叹了口气,脖子软软地靠在凌季北的肩膀上,也许是真的很累,嗅着车内的古龙香水味,很快睡着了。
凌季北肩头一暖,稍微坐直一些,让郁江澜枕得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