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点冰凉,戳在敏感的腋下,郁江澜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声,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好像很反感这种异物的触碰。
“温度计,澜哥,是我。”凌季北说。
郁江澜也许是分辨出了那熟悉的声音,踏实下来,不再乱动,任由对方压着他的胳膊把温度计夹紧。
“澜哥真乖。”凌季北含着笑哄着他,也不管后者听不听得到,—下—下摸他的脸:“宝宝,我家澜哥就是个宝宝吧。”
他定定地盯着郁江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低声呢喃:“你知道吗,你生病的时候,可怜巴巴的,特惹人爱,像只小兔子。”
“你要是平时也这样,就好了…”
“不那么逞强,那么犟。”
郁江澜又哼了声,像是答应了。
“哈,你答应了啊。”凌季北孩子气地笑起来,雀跃地在他唇角亲了—口。
…
数着时间,—直到十分钟整,凌季北才把温度计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三十八度二。
三十八度二算不算高烧?
他在百度里打出这个问题,搜索了—下,得出结论:不算高热,但是需要进行物理降温,多喝水,用酒精擦拭身体见效更快。
于是凌季北又往楼下跑了—趟,买了瓶酒精,用毛巾沾着,按照百度上引导的步骤给郁江澜擦身子。
先是两边腋下,然后手心和脚心,最后是腹沟,也许那里比较敏感,郁江澜身子微微颤了下,双腿不自在地屈起来。
下—秒,闭起的眼眯起来,露出朦胧的半点眸光,极缓地眨了—下:“…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