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演什么,北京有房不住,跟我住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您不委屈吗?”郁江澜说:“就连吃个饭也要跟我演,七十块钱的牛肉饭吃不起了。”郁江澜压着声音,重重地吐出几个字来:“是吗?凌大少爷。”
凌季北听见这个称呼心里咯噔一下,特别是听见郁江澜说他演戏,火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不是,我没演,我那会儿是真的没什么钱,我是没卖房卖车,但是我卖玩具了啊,我的限量乐高,我的隐藏款盲盒。我确实就是手头紧啊,我演什么了!”
郁江澜也较起真来:“那你就说卖玩具,说什么卖房卖车!”
“卖、玩、具?”凌季北把这三个字无比清晰地说出来:“你自己听听,不好笑吗,我卖房卖车养你,跟我卖玩具养你,那是一个意思吗?”
“你也知道不是一个意思,那你说这话不就是扯淡吗!”郁江澜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终于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发泄了出来:“我像个傻逼似的我大老远的跑去成都,我想着付个首付,把你那房子买回来,我想着今天你生日我给你个惊喜。结果呢,嗯,凌大少爷不需要惊喜,凌大少爷什、么、都、有。”
“不是郁江澜,我怎么没明白你,你是生哪门子的气啊。怎么有时候上来这股劲儿像个小孩儿似的,幼不幼稚啊,我不是说了你陪着我就是礼物。”
“你别跟我...”他又咳嗽起来:“咳...别跟我说这些...咳咳...”
郁江澜说着转过身背对他,拉起被子蒙上了头,继续咳。
他不接受这一套说辞,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成功地为凌季北做一些事情,可是一次也没有成功。
“嘶!别碰我!”郁江澜在被子里暴躁地拱动了两下:“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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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就睡觉,你别蒙脑袋啊,你再憋坏了你。”凌季北扯他的被,可被角都被他裹在里面攥着,根本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