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 小丑竟是他自己…

范杰一时间接受不了，特别是下午训练的时候, 看见凌季北像个蛆一样在座位上顾涌。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过去关切地问上一句, 是不是不舒服什么的。可现在，答案都摆在明面上, 羞耻得令人没眼去看。

凌季北是屁股疼, 疼得坐不安稳，他在位置上扭来扭去的，唉声叹气的烦躁着。

不住地用带着怨念的小眼神儿，往郁江澜的位置瞥, 后者机位空着，十分钟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凌季北口渴，想喝果汁，但是腿一直打颤儿。他看了眼四周，大家都带着耳机很认真的训练，谁也使唤不上。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撑着桌面艰难地直起腿，只这一个动作就快要把他疼疯了。

后面就像是夹了把刀子，异物感和痛感双重袭来，让凌季北难以招架。最糟心的是，他的腿依然并不拢，只能踮着脚尖儿外八字向前迈进。

一眼望去，像个鸭子，还鬼鬼祟祟的。

一步，好的！

凌季北对自己说，

两步，真棒！

自给自足！不靠别人！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自以为是个励志到让人流泪的过程，却不知道在外人看来是多滑稽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