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北心中一动,愉悦地追问道:“你梦见我了,梦见我什么了?”
“…”郁江澜沉默了很久:“对不起。”
“啊?对不起什么,说什么呢你?”
“澜哥做错过很多事,是不是…”他喉咙传来一丝微小的哽咽,呼吸有些发颤,听起来越发艰难。
一听这话,凌季北就明白了,郁江澜这是又把已经圈到死胡同里折磨了。严重缺乏睡眠,导致他精神不济,抑郁中将之前耿耿于怀的事反复在脑子里重现,无从消解。
凌季北最怕的就是这个,在他看来,郁江澜身体上的病痛可以治,可以养。但是心里的伤,一旦戳破个窟窿,要好久好久才能治愈。
“没有,没有。”凌季北轻轻拍着郁江澜的背,开玩笑地口吻道:“你可别强行煽情啊,不吃你这套,也不知道来点儿实际的。”
实际的。
郁江澜缓缓地掀开眼睛,乌黑的睫毛交错在他清明的眸光之间,轮廓干净漂亮:“凌凌。”
凌季北:“嗯?”
“等比赛结束,就领证吧。”
他在凌季北长久的愣怔里顿了顿,又道:
“我们在一起,余生,我慢慢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