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醒来的那天是除夕,看见他的第一句,就是让他滚出去。也就是自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和父母见过一面。
原本以为所谓良人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可他不曾想,一辈子很长很长,还有很多很多的变故,他抽离骨血舍弃的,在别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第二天。
睡到自然醒的萧芃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好大一声惨叫。
熊威宁叼着牙刷,满口白沫口齿不清地说:“睡傻了这个点了还不起!快起来!”
萧芃揉揉眼睛,嘀嘀咕咕地重新躺会床上:“还没醒还没醒,做梦做梦。”
“做个屁的梦啊!!”熊威宁喷着牙膏冲过来,张牙舞爪掀掉他的被子,“都十点半了啊!!!”
十分钟后,萧老师盘腿抱臂坐在床头,斜睨着眼审问:“一大早不去排练闹什么!”
熊老师端端正正跪在床尾,双手放在大腿上一脸严肃:“这不小年还没过嘛!人家过二十四的不得照顾照顾!”
萧芃翻了个白眼:“所以这就是你吵我睡觉的理由?”
“我靠!你这人怎么张口就来啊!”熊威宁不满抗议,“明明我进门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好吧!什么叫我吵你睡觉??!!”
“嗯?”萧芃从鼻腔哼了一声,熊威宁立马安静跪好,“你今天倒是勤快,醒的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