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萧芃和熊威宁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吃了顿早午餐,就开始为晚上的年夜饭忙碌起来了。
准确来说,是萧芃脚不沾地地忙着,熊威宁负责打下手顺便捣乱。
“祖宗!!”萧芃捏着根小葱嚷起来,“你洗葱都不知道先把根给掐了吗??!!”
熊威宁满手污渍跑过来,瞪大了眼睛还挺惊奇:“我就说怎么那么多泥巴,原来要掐掉啊!害得我洗了老半天呢!”
萧芃额角青筋暴起:“你手上什么东西?”
“手上……”熊威宁低头看了看,“哦!我在洗手间杀鱼呢!”
萧芃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奔到洗手间就见地板上满是血迹和黏液,20公分长的鲈鱼歪着剁了一半的脑袋,尚在垂死挣扎,肚子上横开了一道刀疤,内脏原封不动的放在里面。萧芃觉得血压有些高,有气无力地双手合十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抬手指着厨房对熊威宁说:“你要是闲的没事就去厨房把肉馅剁了,放过这条鱼吧!”
熊威宁胸脯一挺:“得令!现在就去!”然后风一样略出门。萧芃在他身后大喊:“手!手洗干净!!”
“好~~”应的倒是挺干脆。
萧芃看着神似案发现场的洗手间,认命地蹲下来开始收拾,无谓的工作又多了一样,真是……造的什么孽!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拿着清洗干净的鲈鱼回到厨房,熊威宁正拿着两把刀在菜板前剁的起劲,萧芃凑过去看了眼,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呛死。
“你!!”
熊威宁被他吼得一个激灵,萧芃颤着手拎起菜板上的肉,槽牙紧咬地问:“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