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角微跳,李澍禾权当做没有看见。苏姨又不满地拍拍他,李澍禾夹了根芦笋塞进嘴里,凉凉说道:“苏姨要是嫌我碍事,我可以现在就上楼。”
苏姨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话,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红裙女人将高脚杯磕在桌上,不满地质问:“怎么跟苏姨说话呢?”
李澍禾全然不在意她的愤懑,拿起手边的餐巾擦擦嘴角说道:“对了,老家那边的意思初六会安排聚会,初五我就回临城,我需要出面和长辈们见一面。”
女人头疼地按住额角:“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掺和那边的事,你是当成耳旁风了吗?!”
李澍禾闲闲说道:“只要我回了临城他们就会知道,就算我不主动接触他们也会来找我。”
“那就不要再去临城了!”女人干脆地挥挥手,“反正你那体育老师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老实实呆在上海做你该做的事!”
“听你的安排就是我该做的事吗?”李澍禾叹了口气无奈苦笑道,“那我还真是从小就没做过什么该做的事呢!”
“阿禾!”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临城老宅盘根错节复杂得很,晴姐也是担心你!”
李澍禾眉梢挑高,眸色暗了下去:“真是稀奇了,怎么现在在这个家里随便什么人都能教训我了吗?!”
男人心下一惊,忙向红裙的女人看去,女人抵着额角摆摆手,男人低头不再言语。一桌子人都放下筷子不敢说话,李澍禾眼神缓和下来自顾自吃着饭:“再说,你大年三十把大家都聚在家里,以为人家都不用陪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