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既然已经这么正大光明地入了南凛总队,做了体检,南凛不会放过他。”
林西麓看着这个模样和身材都保养得很好的女人,她和十年前离开他时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连这种带着功利性-交易特质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裴水还小,他没有真实经历过南北的战争和战争过后带来的差异性,他其实可以随他去,让他去独自经历一下社会的险恶。
说到底,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没有办法,也不会把我叫过来,说吧,你想我做什么。”林西麓重新回到别墅的客厅,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卢月满意地坐在自己儿子身侧,“这点上,你爸可比你愚钝多了。”
这十年来,南北关系有多紧张,他们俩的关系就有多紧张,林汝成甘愿像个人质一样留在南凛维持两国安稳,卢月虽然没有表态,但也一直没再嫁,他们甚至没有办理离婚协议,就这样你不理我不睬地在同一个国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对话一直聊到了两三点,林西麓拒绝了卢月留下休息一晚的建议,达成协议后,就离开了别墅,站在路边刚准备打车,老远就看见一个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朋友。
这里距离招待所三十多公里,他居然找到了这。
站定看清对方时,昏黄的路灯下,裴水满身大大小小的擦伤,鞋都跑掉了一只,光着雪白的脚丫子,踩在沥青马路上。
幸亏南凛的气候不像北凛那么严寒,不然脚脖子都给冻掉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
小朋友洋洋得意,“第一,你的电话还打得通,说明你还在南凛没有离境,第二,你居然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你知不知道你的定位我可以反定位啊?”
林西麓有点哭笑不得,“那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说起这里,裴水才感觉自己浑身疼,他抹了抹自己嘴角磕到的伤口,“别提了,幸亏我的招待所在二楼,不然就得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