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
裴水惊讶,“你知道?不对,你闻见过?你不是……”
“残疾?”林西麓冷冷地看他,“你以为我对你信息素依赖是因为只能对你有反应?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裴水也是个属牛的犟脾气,“好!是我多管闲事了,等我走了以后,你爱咋咋地!”
林西麓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那边不知道是谁,说了半分钟不到的话,林教官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浅薄的唇抿成坚毅的一条线,浓眉微皱,到了嘴边的话也没了。
裴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刚要把自己积雪草的委屈质问出来,就看见林教官走到了床边,坐下,弯腰,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将脸埋在了手臂里。
窄小的宿舍里突然安静。
裴水意识到那通电话不对劲,积雪草的委屈只能憋了回去,走到林西麓身边坐下,“怎么了?”
林西麓的脸还埋在臂弯里,声音像一只抗议无效的小野兽,闷闷地说:“我不会让你去南凛的。”
裴水沉默了一下,他感觉到,林教官对他可能不止是信息素上的依赖,但也不至于有这样的状态,他可是威武将军林西麓啊,“你到底怎么了?”
林教官抬起头,眼睛有点红,没有哭,但明显情绪压抑得很痛苦,连带着脸都是憋红的,额角的一道刚愈合不久的疤痕,随着上涌的血色而变得十分明显。
那是林汝成用茶杯砸的。
在南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