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喻专心研究题目,头都没抬,反应慢五秒道:“我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作用不大。”

林镜辞:“……”

林镜辞刚要说些什么,顾言喻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徐女士]

顾言喻条件反射把书合上,然后才接听电话:“喂?哦,镜辞搬到我宿舍了,刚才在帮他弄行李,就没听见,。”

“季寒舟?”顾言喻往对面的空床瞟了一眼,那床早上走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季寒舟压根就没回来过。

他对电话那头说:“不知道,没看见他——嗯、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

林镜辞从床上下来:“怎么了?”

“没事。”顾言喻翻开通讯录,这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存过季寒舟的电话:“老季要出差一周,给他儿子打电话没人接,我妈就问我怎么回事。”

顾言喻有些烦,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门口,正好看见一闪而过的人影。

“你等一下!”

走廊内,端着泡面的段弋浑身一颤,像触电一样。

神了!他都加快脚步了,这也能看见?

段弋机械转头,冲着405那位爷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二哥,你找我?”

*

天彻底黑下来了。夜风席卷而来。

季寒舟拎着铁棒,脚底下踩着一个男人当鞋垫,是眉毛有道疤那个。交手两个回合,双方身上都挂了彩,他的嘴角也有一团淤青。

黄友安一伙人被打的东倒西歪,其中一个裤子都打没了,歪歪斜斜地挂在树杈上,还在那迎风摇曳呢。

那个高度……估计一时半会儿拽不下来。

拽下来也只能成开裆裤。